生活随笔散文 篇4

我走在回家的路上,昏黄的路灯洒在地上,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周围充满了潮湿凉爽的空气,车灯呼啸而过。从网吧出来,从拥挤的人潮里走出来的时候,我觉得无限的寂寞,我希望得到充实,却更饿了。点上一支烟,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个味。我就这样走,不理会出租车的空车的牌。觉得头痛欲裂,双眼亦觉得模糊,是屏幕刺眼的光华吧,而我也喜欢把乱糟糟的音乐声调到最大。我觉得自己头痛的原因并不是为此,我在构思那个故事,不,那个故事的火候我早拿捏好了,然而我发现那只是我虚拟的火,眼高手低的病啊,总让人觉得痛苦。我看着路边的公寓楼的灯光,自语道,不写也好,大军已溃败了,我服从命运的安排。我安慰自己,卑微和伟大同在,生和死难舍难分。如果我真有写作的天赋,那么写作于我便是快乐的事,如果我没有这种天才,这就是自寻烦恼。随手涂鸦吧!不管韵律和意义。瞥见一个女人的婀娜的背,精致的踝骨,就记下这惊艳的瞬间,至于她大理石的面孔和妩媚的唇角,虽然好奇,也不愿意绕道她面前的。写作就像如此,不过是随意为之,像偷恋人的一个吻,又像浑水摸鱼,摸到虾,泥,水草,都是不顾的。

  我有过远游的梦想,在公交车上,身后是火车站。我站起来,在下一站下车,走向车站,买了张即行的火车票,去不知名的远方,那里有无边无际的花,缤纷的色彩让人不敢踏足,露珠亲吻花瓣,晨光恋慕露珠……然而我只是闭着眼,任由下午的阳光铺在我的面上。

  我想起游茅山的情形,那天阳光热烈,路旁的清秀的山,辽阔平稳的湖面,我坐在电瓶车上是很容易发现的。我停车的时刻,心中却颇有悔意,路边的车特别多,与我同行的也有四人,我本是极爱独游的,一想到这许多游客,与茅山的清静也不和,便有回转的心意了,然而同游毕竟不能不顾别人的想法的。我们走到山半的时候,便同着人潮似蚂蚁搬家似的向山上行去了,我落寞地看着茅山布满的宽阔的公路。跟了许多人游了仙人洞,洞里的情形光明的很,壁上水里发着红色绿色的艳俗的光,两侧也有长蛇似的电线和安全通道的告示。前面穿着白裙的女子已用摄像头录下了这惊险的际遇,前门拍照留念的人特别多,我们一个挤着一个地朝着出口走去。出了山洞再走几步,一排卖纪念的的小屋就到眼前了,茅山一绝臭豆腐的字眼也可以瞧见。我们坐了一会,乘了凉,其中一个问我:“怎么整天郁郁寡欢的?”我无话可答,心里却颇为感动的,就沉默了一会。回去的时候在太阳下晒得精疲力竭。骑上车想到这世上我想去游的地方,游客都挤满了,就算去凑个热闹,摸一把金身又如何呢?

  我的自卑的病是很严重的,也许是际遇的关系,也许是读过的书的影响,我的心理总带有悲观和消极的部分,我的女友常常鼓励我。我同她说:“我本来就一无是处啊。”

  她说:“你很好啊!”

  我又问她:“我哪里好了?”

  “哪里都好。”或是“我觉得好就行了。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总是异常的天真烂漫。

  我在黑夜里看着从窗外透来的黯然的星光,光华仙子在我眼前跳舞,萤火虫从我的口里出来结束了探险,青翠的野草在我耳边挠痒,兔子支愣着耳朵看我,璀璨的月光在它眸子里,眸子里又有清白的眼泪,忽而它跳在我身上,摸了摸柔软的肚子,躺在那里倦睡了。

  我想起幼时睡在屋顶上,洁净的黑色的幕布挂在天上,满天星光,无缺的月婵,像是葡萄落盘中。四周寂然无声,天无穷大,我无穷小,我却仿佛身子轻成一片云融入了月华中,与天地一般大,光华从我身上发起,我就吸进一口星星,酣然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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